城市限定本是指一个城市只有三家剧本杀门店能获得授权,售价1000元~2000元不等,这类剧本的地域性较强,一般是店家揽客的重要资源。城市本是指一个城市仅有一家门店获得授权,售价2000元~10000元不等,单款剧本的盈利一度超过50万,也是不少头部店家青睐的剧本发售类型。讨论量较高的10个剧本里,网络售价的为688元,剧本杀复盘解析剧透测评真相答案凶手角色大多都集中在400-600元之间,月销量的885本,售价528元,都是普通盒装本。对于一些大型门店而言,因为竞争性、差异化,所以他们愿意为优质剧本版权分成付费,但对于一些小型门店而言,为了节约成本,宁可选择一些盗版剧本。如此一来,剧本市场就会有很多鱼目混珠的盗版作品。在购物平台,可以看到不少热门剧本在售卖,有的甚至上千个剧本打包售价不到10元,购买这些剧本的店家只需要少量纸质印刷费用,令人咋舌。
如何定位剧本杀与IP之间的关系,很大程度上影响了IP的选择范围。从剧本杀内容的角度,人们通常会认为悬疑IP容易进行剧本杀改编。但在实践探索之后,这种认知逐渐被颠覆。“在与片方沟通的过程中,很多人会觉得悬疑类型很合适,其实悬疑题材的内容往往不好改。”《刺杀小说家》同名剧本杀项目负责人、一闪工作室创始人刘艺松说,“首先,剧本杀也得是个悬疑本,又不能完全按照原作逻辑来。剧本杀复盘解析原作里已经使用了一个非常精密神奇的手法,改编必须在这个基础上再想出一个新东西。这个非常困难,要么接不到一起去,要么互相剧透。”2021年春节档之前,电影《刺杀小说家》的同名剧本杀作品率先登陆线下门店,这是行业内将剧本杀线下体验作为电影营销环节的新尝试。刘艺松长期从事营销相关工作,习惯用产品思维去看待内容。比如,传统电影宣发的海报、预告片、明星造势等策略,都是围绕电影本身内容进行的,而剧本杀则可以在电影基础上创造新内容。电影宣发过程一直缺少的线下体验环节,可以通过剧本杀实现。
除了玩家的主动性和代入感以外,剧本杀还结合了文学、戏剧、音乐、游戏等,对于像我这样同时创作文字、音乐和戏剧的跨界人士,是非常完美的呈现机制。
四川大学中华文化传承与全球传播数字融合实验室的姜振宇也在组建学术团队研究和创作剧本杀,在他们看来,剧本杀在审美形式和情绪流动上与沉浸式戏剧有强烈的内在联系,都是叙事性文学在科技时代以多种形式走向大众之后产生的变体。
通过观察分析剧本杀的改编、创作、表演、游戏乃至背后的产业化过程,将从更多元的角度理解人类讲述故事、表达情绪的原始逻辑和内在冲动。其实“沉浸式”从媒介史而言,指主要感官被浸泡在非现实世界的体验,所以当剧本杀作为媒介,我愿将其称为“沉浸文学”,这也是我认为剧本杀的创新所在和推广意义。
在创作过程中,我也感受到其与传统小说的差异,比如合格的剧本杀不能有边缘人物,也就是解构了主角和配角、主线和支线之间的关系,要求每个角色和故事线占据同等重要程度,而且需要从每个人物的角度重述一遍故事,相当于戏份平均的多声部叙事或“视点人物写作手法”(Point of View),这对于文学创作也是一种变化。
在一片如火如荼当中,科幻向剧本杀的发展情况如何?据线下剧本杀交易平台“黑探有品”统计,2019年科幻题材剧本总数量50个,总销量2094套;2020年科幻题材剧本总数量87个,总销量4471套,同比增长一倍以上,这与行业飞速发展的整体态势相关。
从题材上看,包含了太空战舰、机器人、外星人、丧尸、克隆体、基地、废土、末日科幻等类型,其中近未来的赛博朋克较多,比如2020年销量第二的科幻推理本《应许之地》,探讨了未来人类与仿生人共存之境。
2021年发行的《七秒永夜》则以未来乌托邦为背景,涉及时空折叠和量子力学等科学理论,终结局更导向宇宙中的人文思索。
这里所指的“科幻题材剧本”包括了广义上带有科幻元素的剧本,并非纯科幻本。比如2020年销量的《璀璨星河》,采用至亲离别后变成天上星星的平行时空立意,带有很强的情感标签,与大众爆款本的普遍调性一致。
而在2020年科幻题材剧本销量排名靠前的剧本中,情感标签有两个,本格或变格推理标签有9个,说明科幻题材还需要与其他类型相结合——能打动大众玩家的是情感,能打动剧本杀老手的是推理。即便在这样的情况下,2020年全行业总销量的《你好》销量是《璀璨星河》的六倍,而《璀璨星河》仅排到第70位。
所以,科幻题材剧本杀依然只占极小的份额。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现象?业内人士认为,从创作角度来讲,剧本杀需要提供两层的体验,层是“玩法”,也就是游戏机制;第二层是“文法”,即优美的阅读感受。剧本杀复盘答案
所以,一方面需要游戏界的创作者进行探索,另一方面也需要更多科幻界专业人士的参与,在文学表述和设定呈现方面给予支撑。由于剧本杀较强的社交属性和互动属性,这种形式既能满足现代年轻人“想要成为别人”的心理体验需求,亦能锻炼其换位思考的思辨能力和思想方式,颇具教育意义。
据保守估计,2021年行业规模同比2020年增加,玩家数量增加,作者、发行和店家数量与标准也会随之。
参考其他行业的发展经验,我认为科幻题材在剧本杀行业目前尚处于蓄势赋能阶段,依然在期待爆款出圈的作品出现,或有更大能量的“井喷式”爆发。因此,剧本杀不应只是商品,更应该成为一种艺术品,应当拓展剧本空间,扩大受众群的覆盖面,以更丰富的主题,引发更深度的思考。日前传来消息,刘慈欣授权的科幻巨著《三体》已在头部剧本杀公司“探案笔记”进入开发阶段。能否成为剧本杀界的《流浪地球》?不禁令人期待。
期待在不久的未来,作者、发行方及相关部门对科幻题材予以更多关注,利用好这一数字时代下的新载体,同时可以考虑举办作品评选和奖项设置,推动其真正成为“沉浸文学”的新形式,甚至是全民尤其青少年科学素养的新路径。
团队合作各有分工,每个人都是公司机器运转的一颗小螺丝钉,李杨然无法确定自己究竟做了什么,自己的所为又是否有意义。项目完成时长很长,从工作中得到的成就感、意义反馈也随之变得漫长和模糊。这让李杨然困惑,自己如同流水线上的工人,宛若一个勤恳工作却看不到意义的劳动机器。真实生活中,人生的完整感正被撕裂。只有在剧本杀里,他才得以从单向度的人变为一个完整的人。李杨然喜欢的一个角色来自《刀鞘》的保密局局长。故事背景发生在1948年的国民党天津保卫局。剧本杀复盘解析剧透测评真相答案凶手角色李杨然扮演的主角吴恩光虽大权在握,却风雨飘摇,一边要稳固局势,一边要给自己和爱人留一条后路。这个角色的复杂让李杨然体会到身而为人的矛盾,原来立场不同的人也能触摸到理解和共情的可能。更隐秘的,扮演一个拥有权力的角色,给他一种快感:他不再是忍气吞声、毫无实现创造可能性的nobody,而是somebody——一个能支配和施展自己意志和抱负,能够造成改变和影响的,顶天立地的人。